一折春暄

[笛花]愿逐月华流照君·月出

一个憋了很久,突然想写的脑洞。
神仙体系混乱,别深究。


仙界的天气是万年如一日的明媚,李莲花应方多病之邀前去赏花,他御起少师剑一路疾行,忽然看见一袭青衣相对而来。

他朝那人点头示意,就当是打了招呼。

笛飞声也是一样。

君子之交淡如水,李莲花一直是这么以为他和笛飞声的关系的。

简单来说,就是没有什么关系。

李莲花这天早上起来照例在身边看到一枝粉色莲花。也不知道是谁能在不惊动少师的情况下近他的身,但长久以来,他对此的态度也从警惕到了放松。

方多病是除他外,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。

李莲花到了约定好的地方,笑着入座了。

“看你这样子,今天也来了?”方多病打趣道。

“却无从得知是哪位仙人。”

“说不定是个夜叉。”

“这天界可没有不好看的女仙。”李莲花摇摇头说道。

“那倒是,只是可惜几百年来,无缘得见那望舒神女。”方多病话题一转,“说实话,我觉得这事很是蹊跷,能近你身的人本就不多,你还是当心点吧,免得半夜被人把三魂七魄都给勾走了。”

方多病合起扇子,在石桌上一敲。

“我知晓,可我怎么可能会被勾走三魂七魄,人不是只有三魂六魄吗?”李莲花并不在意送花之事,只是惊讶于方多病话的后半部分。

方多病被这眼神看得直开始怀疑自己,随后他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。

“没错啊,人是三魂七魄啊,怎么可能会有人是三魂六魄?”方多病反过来质问。

“我啊。”李莲花缓慢答道。

这下好了,麻烦从一个变成了两个。

李莲花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,明明在他记忆里人是三魂六魄,他本人也确实如此。

再加上这种事人人皆知,平常根本无人提起,如果不是方多病说了一嘴,他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好多年。那么那他丢失的一魄去了哪里?为什么他对此全无印象?

在他的记忆里,他飞升上界以后,自是斩断了俗世尘缘,而在上界,除了方多病,他也并无其它什么称得上朋友的人——只不过现在他的记忆也不可信了。

李莲花在自己的记忆发现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。那个篡改他记忆的人想必很了解他,才能做到如此完美。

方多病见状安慰他:“也别太担心,你看你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吗?不仅活蹦乱跳的,还打遍天庭无敌手。”

李莲花作势要出手打他,方多病随即蹿到一旁,边躲还不忘说自己的想法。

“能近你身的人,两只手都能数出来吧。再加上这每日一枝莲花,我突然想到了那位。”

“别人种的那是绝无仅有的青莲,而且……怎么可能?”

说罢,两人默契地打住了这个话头。

“总之,试着去找下线索吧。”

李莲花算来自己飞升上界已是上千年之久,上界对飞升之人及诸多大事都是有记录的,他打算先去看看这记录。

眼下在位的天帝对他一向很是客气,听了他来意之后,很快便差人取来了一本册子。

那册子看着薄,实则所写内容无数,李莲花用了好几个时辰看完了近千年来发生的事,却还是一无所获。问遍了除望舒以外的列位仙官,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“不知晓。”

既然在这些人身上没得到答案,不如还是去问问那些前辈吧。

等等,差不多时段,他好像漏算了一个人。

“笛飞声。”

李莲花到笛飞声居住的宫殿时,他正站在莲花池边,似乎是在看景。

听到李莲花的声音,他微微惊讶,不过也只是一瞬的事情。

对于笛飞声,其他人大多都是抱着一种敬畏的心情,但是李莲花并不,他从没觉得笛飞声很可怕,反而觉得如果不是对方是个过于冷淡的人,说不定两人能聊到一处。

李莲花心里想了一大堆,面上只微笑着朝笛飞声打了个招呼。

“请问,你可知这千年间发生过什么大事吗?”

笛飞声听到他的问题,只回道:“不知。”

也是,依笛飞声的性子,想必是不过问外间事的,李莲花表了谢意,便告辞回了自家宫殿。

他赶在日落之前,回到殿内躺倒在了榻上,倒并非困了,这其中缘由又是他身上另一桩怪事了。

几乎是月亮升起那一瞬,李莲花便抵抗不住睡意,睡了过去。

是夜,笛飞声来到李莲花榻前,借着清冷月色,他将李莲花眉眼间隐忍看得一清二楚,他将手中盛开的青莲放在李莲花身边,那青莲散发的莹润光泽渐渐黯淡下去,点点微光像是融入了李莲花体内。

笛飞声看着李莲花脸色渐渐平静下来。

“我可不是什么君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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